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疫情下的直播:是风口,还是无聊经济?

2020-02-24 11:51来源:99科技综合编辑:时寒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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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原标题:疫情下的直播:是风口,还是无聊经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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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西贝、眉州东坡酒楼等企业开始担心疫情会导致现金流紧张,甚至撑不过三个月时,却有人在直播上实现了“躺赚”。

  一切要从一次睡觉直播说起。2月10日“谁家的圆三”因为隔离在家多日,闲来无聊,打算直播自己睡觉来看看自己是不是会打呼噜。

  结果圆三睡醒后发现,直播平台上有1850万粉丝围观他睡觉,甚至带来了几万元的打赏。

  一次躺赚成功后,那些同样因为疫情而被“禁足”的粉丝甚至要求圆三下午五点继续睡觉,最终圆三的粉丝从3.7万涨到83.8万。

  在最近的一次直播里,下午两点,圆三抱着一床毯子,吃着虾条,喝着旺仔牛奶,看电视剧。这一个小时里,他几乎全程背对着摄像头,但粉丝依然暴涨。“什么时候睡觉啊”、“怎么还不睡觉”这类的留言在直播间里不断刷屏。

  在圆三的带领下,直播睡觉甚至成为了热门词条,和直播睡觉相关的播放达到3.1亿次,2.7万个视频。

  但圆三不是第一个尝到“非主流直播”甜头的人。再早些时候,那些因为疫情而无法开张的夜店,率先在直播平台里掀起了一阵“云蹦迪”的浪潮。

  上海知名夜店TAXX在元宵节当天夜晚,把DJ打碟和蹦迪现场直接搬上直播,结果4小时就收入70万元,在线人数超过7.1万人。

  此后,杭州ONT THIRD、长沙0731MISSION等夜店先后也推出了“在线蹦迪”直播。其中ONT THIRD更是创下了五小时收入超过200万,在线人数超过121.3万的纪录。

  火爆的粉丝数据和流量,对于实体经济在疫情下的损失依然是杯水车薪。陈小春曾在开业助阵、王思聪曾一夜消费250万的北京K歌之王,在2月8日发出了一份内部信,宣布解除全体员工的劳动合同。

  原因是,“由于持续关店而造成K王持续的闭店状态,让公司现有的财务承受巨大的压力。律师建议公司可以优先进入破产程序,因为这样可以让公司损失降到 。”

  即便是在直播中保持了存在感的ONT THIRD,几夜的打赏收入也很难覆盖其线下店的店租及人力成本。抛开50%给直播平台的分成,留下的钱只能帮还在苦苦坚持着的夜店们赚几夜吆喝。

  另一方面,那些真的靠直播起家的主播们,并没有尝到疫情下直播“风口”的甜头。

  李佳琦在疫情期间放缓了自己的直播频率。从1月24日正月初一至今,李佳琦只在淘宝开了4场直播。而在此之前,一天365天,李佳琦能直播389场。

  一面是圆三带领的“无聊经济”、一面是实体经济门店先后对外求助,这些直播平台到底在疫情中带红了谁?又有多少播主能够走到最后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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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负责任地说,如果三月份诊所再不开门,大家都只能等着倒闭了”,希和说现在只要一谈到肺炎就气的牙痒痒。

  在疫情爆发之前,希和一直全职做医美博主,通过医美知识科普和医院、诊所介绍客人。疫情爆发后,所有的医美医院和诊所都处于关停状态。这让她的日常工作也只能被迫按下暂停键。

 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同时也听别人说疫情“禁足”情况下,大家反而更愿意看直播了。

  2月17日晚上她申请了一直播的账号,进行了一次免费的医美直播。直播也并没有带来太高的粉丝,在朋友圈和公众号进行了一次推广的情况下,当天晚上仅5300多个人点击观看。

  “单纯通过直播,也没办法赚到什么钱。而且这次直播,只是给那些对医美有兴趣的老粉丝进行答疑”,希和说,这些都是免费的形式,直播没办法解决疫情带来的办公阻碍,只能成为她打发时间的方式。

  对于希和这种个体工作者来说,或许还是幸运的,因为她不需要为工作叫停付出额外的成本。

  但她为自己的合作诊所算了一笔账,“在北京一家普通的医美诊所,占地如果达到500平米,算上折旧摊销房租人工,一个月支出需要在100万以上”,大部分诊所都熬不过三月。

  在疫情笼罩的春节长假里,希和还是有一笔微小的收入。她找到一家供应商,进了2000支酒精凝胶,结果被粉丝一抢而空。“供应商当时和我说,如果你不卖一点酒精,2月份都撑不下去了,当时我还不相信”,希和说。

  希和有一个做经纪人的闺蜜,去年影视寒冬下许多工作室都关门了,但她的闺蜜却坚持了下来,逃过一劫。但千算万算,没算到今年年初的肺炎,“演员去剧组的高铁上被闺蜜通知回家了,剧组原地解散”,希和说。

  除了明星演员以外,剧组拍戏还需要用到大量群演,但眼下许多城市都被封城。场工、群演都无法召集,“这种集体作业的行业,即便是肺炎现在结束,没扛到五月份都开不了机”。

  这导致许多明星也开始宅在家里直播。大张伟、新裤子乐队主唱彭磊等每天在家直播弹吉他,肖战在家直播手势舞、王源在家直播煎牛排、王一博直播唱歌……

  消费伴随着物流停滞、仓库停工也被按下暂停键,人们依然看直播,但只是为了打发时间,这背后再和经济无关。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,在家花样宅的演员们几乎无一带货。

  但那些曾经真的靠带货直播的明星们,近期也和李佳琦一样减缓、甚至暂停了直播,其中李湘的淘宝直播间里上一次直播还是1月13日。

  “按说过年大家都在家里等,就应该狂买东西,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”,希和说,她还有个卖轻奢品的直播号,供应链和货品都在国外,属于导流性质,销售量本不应该受到春节停工的影响。

  然而,整个过年期间,希和只收到两笔订单,“大家的消费预期都很悲观,因为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结束,都知道未来经济可能会不乐观,所有人都在观望”,希和说。就连她自己,每日的日常消费也只剩下了口罩、酒精和肉类蔬菜。

  “不懂大家都在家里做什么,直播也没办法弥补经济损失。肺炎导致的无差别轰炸,让无论原本业绩好坏的企业都被降维打击,最可怕的是,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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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撇开经济增长,直播还是帮助到许多行业能够暂时维持运营秩序。

  最明显的是教育行业,自疫情后企业微信、钉钉等在线办公软件都成为了老师直播使用的平台。作为“没有办法的办法”,直播依然帮助身处疫情高发区高三学子,缓解了无法在教室上课导致的焦虑。

  郑晓滨是湖北省黄石市一名高山学生。1月24日黄石市就发布了延迟开学的通知,然而开学延时,高考并没有延时,呆在家里一天也让郑晓滨焦虑一天。

  “17年前的非典没有影响高考时间,这一次的肺炎估计也很难,但没有在校学习则会让大家的学习状态、效率都难以保持”,郑晓滨说。

  在线办公软件成为了不违背当地方案的前提下,最能够有效保证教学进度和学习效率的办法。

  很多学校采用了老师直播,学生分班集体观看直播上课的形式。但不是所有老师都有条件进行直播,有些老师也存在返乡后网络信号不良,无法用电脑或者手机直播的情况。

  在这样的环境下,大部分学校会优先让有条件直播的老师进行直播。“但直播后的学习情况,以及是否能够按时完成老师的作业,都必须靠自觉了”,郑晓滨说。

  通过直播、网上下载课程和作业、然后微信给老师反馈作业,完成一次学上课、学习、和复习,郑晓滨常常需要在钉钉、企业微信、个人微信、QQ和学校网站之间来回切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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